吴纯从花满楼离去时,已是第二日。
而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,便是离鸿卢仙坊八百里外的薛家。
他已经从沈三嫄口中得知薛家信息,打算先处理完褚师兄‘业务’,再回头解救文锦衣的孩子和那位筑基后期老婆子。
要说这个薛家,乃是一个长存上千年的修仙家族,核心族人过千,族内更是有两位金丹族老坐镇。
对这样一个地方势力,单凭吴纯个人力量,可无法替褚师兄报仇。
所以,他的计划是收集薛家罪证,借宗门力量完成‘业务’。
敢勾结邪魔歪道,还残害一位弥天宗筑基期门人,只要此罪坐实,宗门很乐意将薛家当只鸡宰了,给其他猴子看看,以震声威。
要知道,自上次鸿卢仙坊被毁,宗门对这片地区的威慑力下降许多。
对此,宗门的战略一直是以绥靖安抚为主,没有强行施压,导致新立的鸿卢仙坊陷入经营困境。
但是,这不代表弥天宗提不动刀了,只是差一个师出有名罢了。
距离薛家族地不远后,吴纯选了处山林藏身。
在山上,他所见的是连片的灵田药园,田地间,不少薛家族人辛勤劳作,一幅祥和田园风光景象。
视线推移,在灵田药园的后方,是成群的阁楼庭院,规模之大,仿佛一座小城。
那里便是薛家族地。
吴纯思虑过,要收集薛家罪证可不是易事。
要么引蛇出洞,让对方露出马脚,要么深入虎穴,从中探出端倪。
这两种方案都有不小风险。
要选择的话,吴纯倾向于后者。
毕竟对方有金丹期大修士坐镇,玩引蛇出洞,把金丹期大修士引出来怎么办?到时候就成打草惊蛇了。
不过,要玩深入虎穴,也得有个合适‘身份’。
为了这个‘身份’,吴纯守在薛家族地外数日之久,才等到一个机会。
这是一位肤色蜡黄的中年修士,不知有何事务,要大晚上偷摸着离开薛家。
为何说是偷摸的呢?
是因为此人是用土遁之法从薛家出来,正好在吴纯藏身的山林现身,再御空而去。
“出自家的门都鬼鬼祟祟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”
吴纯注视着远去的身影,邪魅一笑。
在他身旁,吴么么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,小拳拳一握:“吴妈,干他!”
吴纯应和一声,“淦!”
随之,悍匪组合远远跟在那人身后。
直到一处不起眼荒山,他们才开始动手。
这脸黄修士倒是警觉,修为也不低,与吴纯一样,都是筑基中期。
在吴纯突然发难时,他立马祭出防身手段。
那是一面宽厚盾牌,盾牌扩散出一圈光晕,将全身裹挟其中。
数十丈大小的刀芒砍在盾牌上,发出一声重响,在寂静夜空下传荡。
“阁下何人?”
黄脸修士厉声质问。
不过,回复他的又是一道刀芒。
刀芒落下,吴纯利用裂空斩紧随而至,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。
“悍匪二号!”
“收到!”
话音落下,吴么么大大鼓起腮帮,吐出一团青色火焰。
护住黄脸修士的巨盾不是普通法宝,在连抗吴纯两刀都没有丝毫损坏,由此可见,至少是件灵器。
吴纯不想与对方打攻防消耗战,才让吴么么出手,破了对方防护手段,力争速战速决,以免生出意外。
黄脸修士见不知名异火沾染上盾牌,第一时间就要出手扑灭。
只是做了多番努力,青色火焰依旧熊熊燃烧,恐怖的高温让他心中发寒。
他知道,要不了多久,这件灵器盾牌就会被火焰烧毁。
而且,还有一名修为与自己相当的歹人虎视眈眈。
当断即断。
黄脸修士果断放弃护身法宝,转身逃跑。
他跑,吴纯追。
骨翅小船祭出,比速度,吴纯根本不怕,又在神识锁定下,就算对方遁入土下,也不怕跟丢了。
再说了,玩泥巴的手段,吴纯也不低哦。
黄脸修士确实想遁入地面之下逃离,只是他刚接触地面时,就听到后方一声轻哼。
“固!”
随之,黄脸修士脚下松软地面,瞬间坚比磐石。
黄脸修士心惊对方施术之快,也晓得自己逃是逃不了了,随即,他紧握随身飞剑,做出殊死一搏姿态,以此争取谈判筹码。
只不过吴纯根本不给对方谈判的机会。
又是一记刀芒极速砍下。
黄脸修士祭出飞剑格挡。
同时,他打算张口说话时,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。
等他回神后,发现自己已经被一根绳索捆住,要发力挣扎,发现全身真元根本调动不了,单凭体魄之力,可无法挣断这件灵器。
“你…你到底是谁?我与阁下应该没有仇怨吧。”被擒的黄脸修士神色惊恐出声。
吴纯没有立即接话,先是晃了晃脑袋,缓了好一会,双目才恢复清明。
他在心中暗暗决定,以后神明刺不能乱用了,同修为下,几乎是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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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有话好说,我乃薛家长老,只要你放过我,我身上财物尽数与你,族内也会备上一份厚礼,如若不然,我薛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!”
黄脸修士见吴纯迟迟不说话,心中更是害怕,都搬出家族当依仗,希望吴纯放他一马。
吴纯冷笑一声,都这种时候了,还想着求饶?
堂堂筑基修士,还没有沈三嫄那个老娘们的骨头硬。
不过也好,可以先拷问一番,省得施展探灵术,他现在脑子还有点晕乎呢。
随之,吴纯拎着黄脸修士来到一面隐蔽山壁前,刷刷几刀,开辟出一处山洞,等人进去后,再将洞口封堵住。
紧接着,漆黑的洞府中传出一声惨叫。
是因,吴纯出手废了黄脸修士的修为。
丹田破碎,道基坍塌。
对修士而言,修为尽失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当然了,吴纯可不会这样让他死去。
把人吊起来后,吴纯又在他大动脉割了一刀,伤口不深,只是让其缓慢流血而已。
血液滴落的声音与轻声呜咽交相呼应。
直到漆黑山洞中只剩下‘滴答滴答’声响,吴纯都没出声。
这种刑罚看似简单,但是,在一个安静的封闭空间内,听着自己血液不断流逝的声音,受罚者的心里会承受极大的压力。
心智不坚者,在恐惧萦绕下,根本承受不了多久。
吴纯感知对方精神几乎崩溃,才开口说话。
“现在,我问你答。”